器官捐獻,一直都是個頗具爭議的話題。
據統計,近兩年中國器官供需比例為1:150。
什麼概念?
也就是說,每年需要器官移植的患者大概有150萬人,卻隻有約1萬人能夠做上手術。
其餘一百多萬人,都隨時可能在等待器官的途中等來死亡。
其實不止中國,許多其他國家也會存在器官供不應求的情況。
不少導演甚至將其拍成電影,給觀眾以最直接的感受。
比如,基本上沒啥不敢拍的泡菜國,就曾有過一部「芭比」。
小小年紀就有一腔美國夢的小女孩,終於等來了一個被美國人領養的機會。
當她站在機場的電梯上,笑顏如花時,她怎麼會知道,自己以為的夢想成真,其實是一場被安排好的,非自願器官捐贈手術。
她以為,自己即將成為芭比公主,然而等待她的,卻是殘忍的謀殺。
還有一部電影更甚——「共謀者」。
既然器官供需比例供不應求,那麼非法人體器官交易組織,就一定會存在。
「共謀者」將它的運行、操作和手段,一一呈現在觀眾麵前,一次次金錢欲望下的謀殺,一個個被掏空內髒的軀殼。
最為可怕的是,這部電影竟然是由真實事件改編而成!
這種片子看多了,久而久之,看到"器官"二字,老妹兒就心頭一緊,虎軀一震,生怕哪天,倆腎就沒了......
直到前幾天,終於有一部法國電影,初步治好了我多年來的被害妄想症。
「修複生命」
「修複生命」通過一場正規的器官捐獻手術,為我們呈現了兩個家庭,兩段人生。
與大多數呈現人性之惡的器官移植電影不同,這部電影帶給我們的,是對器官捐獻的呼籲,是對偉大生命的歌頌。
— 你永遠不知道,明天和意外哪一個會先來 —
西蒙,這個十八歲的大男孩,熱愛運動,酷愛衝浪。
有一個可愛的妹妹,和一對因為感情不和而分居兩地的父母。
但這並不影響他對愛情的追求。
為了與心愛的女孩來一場偶遇,他騎著自行車與電車賽跑,趕在女孩到達的前一秒,氣喘籲籲地出現在她麵前。
他會煩心父母的感情問題,會與家裏的小妹妹打打鬧鬧,會偷偷拍下女友熟睡的模樣,會在淩晨溜出去和兄弟一起衝浪。
他的生活豐富多彩,他的人生還有無限可能,但因為一場車禍,一切都戛然而止。
這個活得肆意灑脫的十八歲少年,被醫生宣布了腦死亡。
影片的另一位主人公,是單身母親克萊爾。
她有一個成熟懂事的大兒子,還有一個瞞著她偷偷退了學的小兒子。
他們喜歡把餐盤端到床上來一起吃,也喜歡窩在沙發上,一起重溫老電影。
克萊爾曾是一位優雅的小提琴家,但日趨嚴重的心髒疾病,卻讓她如今連樓梯都上不了。
看著昔日的愛人登上各大舞台開音樂會,她滿心的祝福,飽含淚水的雙眼中也仍有絲絲遺憾。
她在等待合適器官的日子裏,逐漸虛弱,卻仍然保持著樂觀的心態,為了兒子,為了活下去,她必須持有希望。
— 器官捐獻,是對生命的讚頌 —
腦死亡意味著,從此以後,西蒙的生命隻能靠身邊的那一堆儀器維持,醫學上來說,他已經死亡了。
但是,大腦的死亡讓生命終結,心髒和肝髒卻仍在正常運轉。
因此,醫生向西蒙的父母提出了器官捐獻的提議,就在他們剛剛得知兒子死亡的下一秒。
聽到醫生在此刻提出這個問題,西蒙的父親一臉懵逼,不用考慮家屬心情的嗎?
但事實上,不是醫生不體恤家屬心情,而是這些器官真的等不起。
隨著時間流逝,這些器官的功能正在逐漸衰竭,很可能會錯過最佳捐獻時期。
麵對西蒙父親的指責,醫生百口莫辯,他沒辦法為自己辯解,也沒理由責怪西蒙父親的動怒,畢竟他剛剛失去了兒子。
看著影片中,醫生滿臉焦急、委屈又不知所措的模樣,老妹兒不由得想起了一部國產醫療紀錄片——「人間世」。
有一集專門記錄了我國的兩例器官捐獻案例,其中,一位醫生麵對鏡頭的無奈訴說,讓我印象深刻。
"(家屬)拿我當什麼人知道嗎?把我當非法組織。你們華山醫院幫別人捐,不知道賺多少鈔票呢!"
他們理解家屬激動的情緒。
但為了盡可能保住每一個可用的器官,為了多救一個急需匹配器官的患者,他們把委屈打碎了往肚子裏咽,也仍然要頂住責罵,繼續做家屬的思想工作。
當然,家屬的不理解也在情理之中。
畢竟,當今社會,不隻中國,全世界大部分公民的器官捐獻意識都還較為薄弱,甚至尚未開啟。
但隨著社會的進步,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已經開始關注這塊領域了,自主獻血、獻骨髓,乃至申請捐獻器官。
思想較為先進、開放的父母,也能夠坦然接受這項提議。
正如影片中,西蒙的父母雖然當下憤然拒絕了醫生的提議,但一夜過後,他們卻主動找到醫生,同意了器官捐獻。
老妹兒不知道,那天晚上,機械一般幹著活兒的父親手有沒有抖得厲害;
也不知道,坐在一邊,雙眼從未幹過的母親,心裏又在想些什麼。
但第二天,他們抹著眼淚對醫生說,這樣也好。
如果兒子的心髒跳動在另一個胸腔裏,是不是也能夠感受到父母對他的愛?
接受捐贈的那個人,是不是就能連同兒子的那一份兒,繼續活下去了?
做完決定的父母,來到西蒙的病房,三個人擠在一張小床上,相互依偎,就像西蒙小時候一樣。
這是父母,在與兒子做最後的道別。
西蒙進行手術前,醫生暫停了所有人的工作,俯身湊到西蒙耳邊,他一邊為西蒙帶上耳機,一邊輕聲代他的家人和女友,向他道別。
"西蒙,你的父母此刻與你同在,你的妹妹璐璐,給了你一個大大的擁抱,馬梅奶奶也是,朱麗葉愛你,是她給你選了這段聲音。"
耳機裏傳來的,是海浪的聲音,那是西蒙每次衝浪時聽到的聲音,那是他最愛的聲音。
盡管西蒙也許根本聽不到,但這場道別,卻飽含著對生命的尊重,對奉獻的敬意。
整部電影,導演並沒有刻意渲染捐獻者的偉大,或是接受者的幸運。
畫麵隱忍而克製,唯美得像一隻精美的廣告,就連車禍的過程都走的是寫意派。
但這場心髒移植手術,導演卻選擇用類似紀錄片的形式呈現。
沒有背景音樂,耳朵裏隻聽見手術刀劃破皮膚的聲音,電鋸鋸斷胸骨的聲音。
看著在鏡頭下跳動的那顆心髒,老妹兒沒有覺得血腥,反而真正感受到了導演對生命的敬意。
「修複生命」讓觀眾看到了器官捐獻所帶來的美好,和對生命至高無上的歌頌。
但是,對於家屬在捐獻過程中不為人知的痛苦與掙紮,卻體現得較為薄弱。
紀錄片「人間世」則不加修飾地,將逝者親人的撕心裂肺展現得淋漓盡致。
同樣是腦死亡患者的父母,他們在第一時間,就決定將兒子焦俞身上所有能用的器官全部捐出來,肝髒、心髒、肺、兩個眼角膜,以及兩個腎髒。
這些器官至少可以救活7個人!
但是,做出這個決定,對於焦俞父母來說並不容易。
整個家庭因為兒子的離世,不堪一擊,現在需要的,是一個人來拿定主意。
因此,夫妻倆瞞著家裏的老人,提出了器官捐獻,媽媽說,她不想再讓其他的家庭,像他們這樣痛苦。
然而,父親王述成在簽到最後一項協議時,卻遲遲不敢落筆,"放棄治療"這四個字,讓一向果斷的他,手足無措。
一旦寫下這四個字,兒子就真的離開了。
這時,之前哭得撕心裂肺的母親,反倒冷靜了下來,她輕聲說道,該簽就簽了。
和影片中西蒙的父母一樣,他們與兒子進行了最後的道別。
站在手術室裏,父親王述成強忍著淚水,拍了拍兒子的額頭,他說,對不起,請原諒爸爸媽媽。
我相信,每一個為子女做出捐獻決定的父母,心中都一定不會好受。
但是,當他們知道,自己的孩子挽救了一個、兩個,甚至很多人的生命和家庭時,大概也能釋懷少許吧。
就像「修複生命」的最後,當接受心髒的克萊爾睜開眼睛時,她的唇角一點點有了笑意。
和西蒙最後轉頭看著朱麗葉時的笑容一樣,那是對生命的期待與讚頌。
本文圖片來源於網絡
你幫我活下來,我替你延續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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